有那么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它,远在天涯,却又近在咫尺,在每一个法律人的心中熠熠生辉,指引每一个法律人毅然前行。
这个地方,每天都上演着不同的悲欢离合。2014年12月10日晚,我的微信朋友圈突然被同一条消息刷屏,年仅47岁的上海高院副院长邹碧华在前往一场司法改革推进会的途中突发心脏病离世。一时间,哀恸声、叹息声遍布网上网下,从法官、律师到学者乃至普通民众,纷纷对这位法官表示悼念。我遗憾无缘与这位法官有所交集,但从众多的追思文章中,我已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这位前辈的人生画像,也突然明白缘何他的离去可以“一石激起千层浪”:是他那一片痴心,对法官职业沉甸甸的爱;是他那满怀深情,对法院工作赤诚诚的情;是他那念兹在兹,对法律事业热滚滚的火,打动了千千万万与其素未谋面陌生人的心。
这个地方,每天都演绎着相同的惩恶扬善。2014年初,我作为书记员参与一起抢劫案件的审理过程。庭审中,控方指控被告人入户抢劫,辩方却坚称不构成入户抢劫,双方在庭审中展开了激烈交锋。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旦入户抢劫成立,面对被告人的可能就是十年以上的栅栏生活,案件一下子进入了焦灼状态。主审法官仔细分析案情后,多次到被害人家中勘查现场并找被害人核实案情、耐心释法明理,被害人逐渐打消顾虑,坦承其虚构了部分事实。最终,法院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以一般抢劫对被告人进行定罪量刑。宣判那天,我看见被告人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仿佛一道闪电,直击心脏,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一名法官肩上所要担负的重任,因为在法槌起落间,一个人的命运就可能被完全改变。
“安得公正满人间,天下无讼俱欢颜”,这是包括邹碧华在内的每一位法官们在“案件积如山,卷宗散似海”的现状下期盼的美丽新世界。在这个地方,无论我们走得多远,走得多累,内心都甘之如饴,因为它早已深深地扎根在我们的心里、我们的血液里、我们的骨髓里。